祝余锦

冷清

高高的颧骨凸起,一层蜡黄的薄皮包裹着,让他的脸看起来不那么“面目可憎”,灰蒙蒙的雾气湮没了他的星光,他戴着脱线的帽子,寂寞的街道和寒冷的冬风,一时不知道最冷的是什么,是孤零零的树枝,还是冰冷的地板,还是寒颤着的伫立于人来人往之间的他?他吸了吸鼻涕,随手一抹,手抖着戴上口罩,他的手躲进口袋里,与老旧的衣料摩挲着,汲取一丝温暖。有的人步履匆匆,像隐形的怪物追赶着他们的脚步,连绿叶也不为此停留,有的人缓慢行走,如同千万斤累赘拖着他行进的脚步,他们繁忙,他们劳累,他们拖着残缺的心灵,在新年的最后一天活着,是生命之火,在燃烧着最后的热情,不知某一天某一时,才能消耗殆尽…新年的最后一天是灰色调,他从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感情,他悲哀的看着白茫茫的医院里行走着往来的人,一种无名的感情化作寒风吹得更加萧瑟了,他只是淡淡的看着,寒风却吹出来海上的惊涛骇浪,无止息地吹刮着火苗,毫无疑问,火苗拥有这世间最美好的品质—坚持。可是火苗没有想到的是,最先放弃的不是任何人,是他自己,他取下口罩,奴颜婢膝的呼吸着医院的空气,满是消毒水的难闻的气息,他却如获珍宝,在新年的最后一天,他垂下了手,满是针孔的手臂透出一丝生气,他是爱的,不过白茫茫的一片,让他失去了爱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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